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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商业信用货币的出现,给金融市场带来了哪些改变?——首先,我们要知道,商业信用是什么,商业信用,马克思对其定义为“从事再生产的资本家相互提供的信用,这是信用制度的基础”。但这种信用受到了双方个人资本量与回流时间长短的限制,个人资本量的大小决定了信用规模的大小,而回流时间的长短也决定了信用期限的长短。
同时,商业信用的债权人与债务人都是职能资本家,这就导致了这一点对点式的商业信用已经很难满足规模化生产的需要,也就对银行信用的产生带来了需求,并使得其最终在货币经营业的基础上产生,也使得货币经营业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步从对于货币资本的管理产生了向生息资本管理的转变,货币的贷出与借入也成为了其主要内容,早期银行业与银行信用得以产生。
“货币经营业就逐渐发展成为银行业,货币经营资本就发展成为银行资本,货币资本的借贷就发展成为银行信用”。与商业信用相比,银行把大量的货币资金集合起来,实现了贷出者的统一。又把借入者集合起来,给其提供资本借入的渠道与足额货币的支撑。银行信用的产生极大地便利了资本主义社会资本的流通,同时也实现了货币资本的大规模集中,成为了资本主义信用的主要形式。
因此,信用制度的产生与发展是与资本主义的推进同步的,其产生也是为了缓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但随着接下来虚拟资本的创造,其也在缓和当下矛盾的同时即将诱发新的矛盾。
信用制度的建立与发展,缓解了货币的内部矛盾,而其对于延期支付凭证流行所起到的制度支撑,则推动了“符号化”货币的生成。
缓解货币矛盾
随着商品矛盾向货币身上的转移,货币的矛盾凸显越加尖锐。货币自身量的无限性与质的有限性的对立越来越严重,但为了保证交换的正常进行,使得一定量的货币能够满足不断增长的交易所需要的货币量,信用制度就被创造出来,这是货币自身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
首先,“质的有限性”规定了信用制度产生的现实基础,即作为一般等价物的金银等贵金属的量是一定的,并不能代表全部流通中的价值总额,使得既遵循“钱货两清”的交易原则又开展大规模交易成为了不可能,这就反过来倒逼人们去思考如何在确保前者的前提下又能够最大化的发展后者,货币支付手段职能的运用就解决了这一问题。
“这类通过出售而在形式上让渡使用价值和在实际上向买者转让使用价值在时间上互相分开的商品”,这样一来,通过交易的时空分离,商品买卖双方的关系成为了债权债务关系,推动了信用的产生。其次,“量的无限性”成为了信用制度产生的观念准备。
这表现在日益发展的商品交换中对货币的需求的无限增加,而货币的价值尺度职能推动的货币符号化使得这一观念得到了满足,即不再需要现实的“金”,仅需要有对应担保的观念的“金”即可,这样一来,无限量的货币便可以被创造出来,而这一过程正是对无限量的货币追求所导致的,信用制度则正是对这一观念的实现。
推动票据取代金银
信用制度的建立使得交易中票据的使用愈加频繁,进一步促进商品经济的全球大范围扩张,使得金银逐步被票据所取代。首先,信用制度的建立为票据的兑现以及货物的交付提供了保证,即化解了之前货币在执行支付手段过程中“延期支付”变成“永不支付”的欺诈,使票据在商业行为中广泛流行。
其次,票据的出现也使得交易不再需要现实的金银货币出场,交易双方中的收票方完全可以凭借票据进行下一次交易,并将债权债务关系进行转移,免去了实物货币的运输与损耗,极大地减少了流通的费用,这也就推动了人们“把制成的商品推到远方去的尝试”不断增加。
再次,信用使得再生产的过程加速,使得货币的流通速度也加快,这就促使市场上执行流通手段货币的数量急剧减少,金银的货币地位开始产生了动摇。
相比之下,票据的便携性与快速流通性要远胜于笨重的实物,同时票据本身所具有的打破时空限制的特性(只是到期支付的纸质契约,到期之前可以代表一定量的货币并不受地理位置的约束)逐步体现,使得其具有了进入流通领域、扮演货币的角色的可能。并随着这一风气的流行,使得“商品不是为了取得货币而卖,而是为取得可以定期支付的凭证而卖”,进而推动“支付要求权可以转移”的信用货币生成。
现代信用制度的确立与发展,使得货币虚拟化的可能在信用货币这里成为了现实,纸币取代了金币,商业票据取代了现实货币。正如卢森贝所言:“信用对货币流通发生巨大的影响,以致造成一种错觉,仿佛信用能够排挤货币”。并随着其自身的积累与集中进一步助推资本的虚拟化。
信用货币的出场
信用货币的最初产生,源于货币在执行支付手段功能时带来的支付凭证的再次流通。随着金本位的确立,在流通过程中的汇票的最终结算额只能代表其总量的很小一部分,这就使得汇票代表了超出现实存在的金银货币,信用货币得以产生,但这时信用货币只占整个货币世界的一小部分。
同时,随着银行制度的确立,多种多样的私人商业汇票难以满足经济大规模发展的需要,以银行信用为背书的银行券得以出现,虽然在最初银行券是有%的金银为支撑出现的,但由于信用“可以加以利用,容易得到,而且便宜”的特征,就使得超出“许可的范围来进行过度的扩充活动”出现:并不是每一个银行券的持有者都会来兑付金银,那么银行券的发行就成为了“十个瓶子一个盖”的戏法。
在这里,超发的银行券就成为了信用货币,与商业票据所形成的信用货币不同,在这里银行券不论是流通范围还是发行量,都远远大于商业票据。同时,随着交易规模的进一步扩大,银行券逐渐成为了以国家信用为背书的纸币。信用货币取得了高级形式。
在这里,货币虚拟化的可能得到了实现:“名义金”与“实物金”最终完成了分离,货币“量的无限性与质的有限性”的矛盾也得到了解决——只要国家信用坚挺,那么纸币的发行量是一个可以被创造出来的数字,而不用去管背后实物金银的多少。
信用货币得以生成,只不过其本质仍然是一种“社会存在”,马克思对于其产生形容为“信仰使人得救”,即信用货币的产生仍旧是货币拜物教观念的作祟,正如“基督教没有从天主教的基础上解放出来一样”。
信用货币普遍化
信用货币作为信用关系的载体,同时又是货币虚拟化的实现形式,其具有便于流通、杠杆性强以及容易积累的特点。
首先,信用货币在流通中有取代实物货币的趋势。通过前述可知,信用货币凭借其便宜性获得了人们的青睐,使得资本主义的商品交易不一定需要现实的金银参与就能够完成,这就极大地缩短了交易的时间,同时也加速了交易的次数。而随着银行信用的确立以及银行券的产生,实物金银已经成为了躺在发券行金库中的“准备金”,信用货币虽然发行要依靠实物货币,但在流通中已经隐隐有了取代实物货币的趋势。
其次,信用的杠杆作用极大推动了资本主义生产。这一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信用通过对现实资本在生产中束缚的打破,推动资本在时空上的转移,促进了利润率的平均化,即“对这个平均化运动起中介作用”,进而推动生产力发展。另一方面其实现了流通费用的减少,这不仅体现在现实货币社会生产和流通量的减少上,更体现在整个再生产的规模扩大上,因为在信用安排下,资金变得不再那么稀缺。
最后,信用货币的积累与独立将导致虚拟资本产生。如果说信用货币只是存在于流通领域而不作为资本发挥职能的话,其只能够算作是虚拟化的货币,若由其组成产业资本,则代表其进入了生产过程之中,本质上还未达到虚拟资本产生的要求。
结语
总的来说,只有当货币资本独立成为生息资本并流行的时候,加以信用对货币虚拟化的完成,虚拟资本才能够得到最终实现,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只有在生息资本身上,“资本的神秘化取得了最显眼的形式”。在这里,虚拟资本取得了第二节点,即货币的虚拟性得以体现,而当这一体现进一步作为资本脱离现实的生产过程的时候,虚拟资本这个“想象的怪物”也就会粉墨登场。